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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常,我會問自己這個問題。像是被問到農曆生日一樣,不是像說出星座一樣。總是要想一下子,這個話題不會是隨口問問。
 
妳好不好?日常破片有沒有刮得妳血流不止?受不受得住假貨的欺負?這個世界是不是還經常呼妳巴掌?妳抱著一身疼痛去愛了嗎?
 
妳好不好?妳慢慢來、好好說。妳不要急著說沒事了、我很好、妳幹嘛啊。妳以前倔強、後來逞強,都是勉強和虛張。不要訓練自己很強,動不動就對自己失望。
 
做瑜伽的時候,我會回答這些問題。
 
我以前偏好激烈的運動,得以很驕傲很「這也沒什麼」的樣子,一週踩四天以上的飛輪,跟著教練的口號,站著踩兩拍、坐著踩兩拍,一次一百下,踩了一天的高跟鞋,大腿就要爆炸。
 
又或者是,週末吆喝著騎腳踏車。一路飛奔。
 
我不喜歡運動,不是會看體育賽事的人。我放不下的是自視,沒有人可以看不起我。我痛恨休息,那是軟弱的表現。
 
一敗塗地了以後,兵敗如山倒了以後,我對我的人生提不起力氣。它是一本寫壞的日記,我就像那些帶著一堆塑膠袋、穿著厚重如同被褥的外套、坐在公園鐵條椅子上的女人,有一天沒有上發條,於是壞掉。
 
才知道呼吸是要練習的,能吃能睡都是好的。無堅不摧的容易碎掉,虛張聲勢的是心虛脆弱的。
 
「成為一個外在柔軟、內心堅實的人。這樣,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了。」
「酸痛代表妳太少用到那個部位了,它忘了要怎麼放開自己。」
 
我的瑜伽老師,一邊扳直我的手臂,一邊在我的耳邊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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